【牛及/及菅】恋爱占卜
三角恋爱，清水（牛→及←菅）
短篇已完，但牛及菅这个三角我会继续写下去，三角大法好
两对cp我都非常喜欢，我发誓我给予他们等量的爱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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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一个占卜师。
这么一说你可能会嗤之以鼻——占卜？我才不信呢！
嘛，大千世界，处处玄机，虽然你不信，但我说出来的话，可能会准到你害怕哦~
怎么样，听上去有没有很酷？虽然不愿意承认，但这其实是我师傅的台词，每次别人质疑他的时候，他总能三两句话就让人噎住，我可没这个本事。如今他云游四海去了，留下我这个只懂点皮毛的弟子守着这个街边小摊。挣钱不易，虽远不如师傅，但从西方塔罗牌到东方手相面相学，我都能一套一套，装装门面吧。
喜欢来我这里的，多数是一些女中学生，受爱情的困扰，希望我能通过占卜给她们指条明路。这些女孩子好打发，说些她们想听的话，无伤大雅也不会砸了招牌。比起占卜师，我倒更像恋爱咨询了。
当然，我很愿意为她们排忧解难，谁不喜欢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呢？看！几个女生正从我的小摊前经过，多养眼啊！我报以最温暖的笑容，同时摇晃手中写着“占卜你的恋爱运”的牌子。其中“恋爱”两个字特地用粉红色马克笔写的，还画上两颗心，俏皮可爱，足以吸引春心萌动的女孩子们。
然而她们却像什么都没看见一般走了过去，我心有不甘，冲她们背后喊了一句“占卜你的恋爱运哦”。一个女生回过头来，朝我皱了皱鼻子，便又不管我了。
我备受打击啊，今天一桩生意都还没揽到。待回过神来时，却发现小摊前不知何时竟已站着一个人。
那是一个白发的少年，皮肤很白，脸上有一颗泪痣，正带着点疑惑而小心的笑意看着我。我平常只会欣赏好看的女孩子，但这个少年，却让我恍惚间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。
“请问，”他淡淡一笑，“可以占卜吗？”
“可以，欢迎，请坐！”我做了个“请”的姿势，然后指着手边的塔罗牌问，“塔罗牌可以吗？”
“恩。”
“那要占卜什么呢？”
他犹豫了几秒，然后用手指向我手上的牌子，简洁明了地说：“恋爱。”
原来又是一个为情所困的少年郎啊，哎呀呀青春真美好呢……我在心里偷笑，同时摆出一副认真负责的表情说：“请想好你要问的问题，并集中精力。”
他点点头，我开始洗牌、切牌，然后用左手拿着牌，以扇形摊开。“请从中挑一张牌。”那少年想了一会，便选了其中一张，我又让他继续挑了3张牌，并将前4张牌的数字进行加法运算得到第5张牌。我将它们依次放好，组成一个“十”字。
“现在要翻牌了。”说完这句话，我明显地感受到他变得紧张，看来他是很认真对待这次占卜的。我喜欢这样的顾客。
正位的“月亮”、逆位的“力量”、逆位的“战车”、正位的“魔术师”和正位的“命运之轮”。我沉吟片刻，再抬起头来，正对着他似笑非笑的目光。
“不怎么好，是吗？”他问。
“你的恋爱让你很苦恼，你似乎不愿它发生。”
他惊讶地看着我，最后苦笑着点头说：“确实如此。”
“为什么呢？喜欢不好吗？”
“不好。”他回答得非常坚决。
我一下子来了兴致，忙问问什么。看他顾忌的样子，我便将手上的招牌翻了过来，伸到他面前。看到那上面写着的“免费赠送心理咨询”，他一下子笑了出来。
“一直以来，我都扮演着温柔的被倾诉对象这种角色，但当我有了烦恼，却无处可说。”他顿了顿，表情有些黯淡，“我可以说吗？”
我再次做了个“请”的手势，他坐正身子，抬头看看我，又低下头去，喃喃道：“简单来说，就是我们不可能在一起。”
“我认为，万事万物皆有可能，只是看机缘。”
“那就是没有机缘。”
“你很悲观。”我朝他摇摇头，“那个人，你喜欢的那个女生，她也是这么想吗？说不定她很乐观。”
他愣了愣，接着说：“他并不认识我···恩，我们没有说过话，我不知道他的想法。”
注意到白发少年说的是“他”，我心里疑惑，却并没有细想。“那你如何那么肯定你们没有可能？”
“他不会喜欢我的……其实会喜欢他，也是完全出乎我自己的意料，毕竟……我和他不在一个学校，但都是打排球的，我们还是同一个位置的。很久之前我就听过他的名字，因为他是县内数一数二的的球员。但在那之前我只当他是厉害的对手、想要学习和打倒的目标，直到我们第一次比赛···”
“从那场比赛开始？”
“恩，在观众席上看多少次，都比不上赛场上的一秒。靠近他的时候，我连他心脏的跳动声都能听见，有一瞬间，我竟然有一种用手去摸摸他胸膛的冲动。我知道事情变得很不妙了，但我控制不了……”少年的双手交叉握在一起，目光远远地看向我身后的天空，“那之后，我便时常想起过去和他有关的事情，很少，都是作为观众看他比赛的场景，但这些记忆回忆起来竟是甜蜜的。我不是傻瓜，也不会自我否认，我很清楚地意识到我喜欢上他了。”
“等等，”我打断他，“你们，男生和女生一起比赛？”
他看着我哑然地笑笑，最后说：“这就是问题所在——他和我一样，也是男的。”
犹如一道惊雷在脑海里刮过，幸好我职业素养不错，保持住了面上的平静。这是我第一次遇到向我倾诉同性恋烦恼的男同胞呀。
“吓到你了吗，不好意思。”
“没有没有。”我摆摆手，“爱情无分性别。”
他却只是叹了口气。“不管怎样，能找个人说一下，我心里都没那么烦了，谢谢你。”说完，他把钱放下，就站起来准备走。我忙拉住他，指着塔罗牌说：“我还没解读完呢。”
“恩？”
“你看这张牌，”我拿起最中间那张“命运之轮”，“这张牌代表了你的结果。它在告诉你，你的生活发生了不错的改变，让你有了学习与成长的机会，你将会得到好的收成。”顿了顿，我朝他宽慰地笑笑，“你明白我的意思吗？”
他愣愣地看着那张“命运之轮”，也不知在想什么，片刻后眉头稍稍舒展，嘴角扬起一点单纯的笑意。他向我轻轻鞠了一躬，又说了一次“谢谢你”。
我不知道他会不会认可这种占卜，也不知道能不能改变他那悲观的想法。我只是看着他的背影，默默地送上一声祝福。
原以为这种碰上“禁忌之恋”的遭遇多久才有一次，却没想到一天之内就来第二回了。
这一次是在傍晚，我正准备收摊去做兼职的时候，一个一看就知满腹心事的少年正从摊前经过。我想着今天最后一桩生意了，便叫住了他。“帅哥，看你心事重重的样子，我有什么可以帮到你吗？”
他瞟了我一眼，径直走了。我大喊“除了我没人可以帮你了！”，他竟真的被唬住了，回过头来，疑惑地看着我问：“为什么？”
“因为这个，”我拿起塔罗牌并晃了晃，“很灵的！”
他犹豫了几秒，最后还是走了过来。他穿着运动服，个子很高，看上去像个比较老成的高中生或者大学生，表情严肃死板，有些不怒自威的感觉。“你要怎么做？”他问。
“那要看你想问什么？”
他低头想了片刻，最后叹了口气：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不知道？你不了解自己在烦恼什么？”
“是这样的……我从没试过这种感觉，一直以来我都是目标明确的人。”
“那我们就测这个吧，你究竟在烦恼什么。”我将塔罗牌洗好、切好，又让他抽了5张牌，放在指定的位置上，再一一翻开。
“让你困扰的，是一个人？”我盯着牌面说。实际上，我并没有测出这个来，只是为了忽悠住他说的，没想到他真的点点头。
“因为这个人，你变得很焦虑、很情绪化。”我顺势说，这回他终于面露震惊之色，我在心里小小地得意了一把。
“我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。”他皱着眉，“我们认识好长时间了，我却开始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。”
他？原来是友情危机啊。“发生了什么事情？”
“我亲了他。”
我差点一个惊吓摔到地上去，友情个毛线啊！
那少年却完全不管我的状况，也不忌惮在说的是什么秘密，自顾自就说下去了：“那其实是意外。那时灯管掉了下来，我怕他被砸到便拉了一把，没想到他撞过来力气很大，我没站稳，两个人便摔到地上，嘴唇接着碰到了一起。”
还是这么狗血的意外之吻！我心里快抓狂了，但脸上还是尽量挂着和缓的笑容。“你觉得很尴尬，所以不知道怎么面对他？”
“不是，我不觉得尴尬，而是……”他斜眼看向一旁，似在思考如何表达，“我似乎想再来一次，我还想亲他。”
“……”
我不说话，他便看着我不说话。
“额……”我冷静下来，“在这之前，你对他有什么看法？”
“一个出色的球员，应该和我一起打排球。”
排球，又是排球，排球少年多怀春啊这是。“你亲过他之后就变了？”
“恩。”
“恩？”说得具体点好吗少年！
在我的眼神鼓励下，他总算开口了。“以前想到他的时候，总是他在打球的场景，哪个球传得好、传给我又会怎么样之类的。现在，我就只能想起我亲他的样子，他的眼睛、他的脸，然后就忍不住想笑。”顿了顿，他接着说，“我都不笑的。”
“以我的经验来看，你已经‘中毒’了。”
“中毒？”
“恋爱的毒。”我戳了戳手里的招牌，刚好戳中“恋爱”两字。
他一怔，久久不说话。
“我能给你的、或者说塔罗牌给你的建议是，”我为这位懵懂的少年叹了口气，接着用两根手指按在逆位的“星星”和正位的“魔术师”上，“好好冷静下来，弄明白你想做什么，不要执着于过去的关系，而是专心致志面对新的变化。”
直到最后，他都没有再说什么，给了钱，依旧一脸深沉地走了。我为这些多情的排球少年感慨，肚子的“咕咕叫”却一再催促我赶紧收摊走人。今晚有拉面店的兼职，老板包餐，我像只饿狼一样扑到店里，酒饱饭足后才出去接待客人。
“没见过打工打得你这么happy的，老板对你也太好了吧！”我循声看过去，发现是及川那家伙，正一边喝着拉面汤一边挤兑我。
及川是我高中的后辈，也是这拉面店的常客，喜欢调笑我，经常被我打出店门。
“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话，小心噎死！”我瞪了他一眼。
“前辈你好歹是个算命的，怎么能这么诅咒我呢。”他嬉笑，“怎么，今天生意不好？”
“倒不是生意不好，就是情况比较特殊……”我喃喃，突然想到什么，凑近及川问，“那个，我问你，你有没有喜欢过男人？”
“哈？”
“就是那种……同性恋……”
“喂，”他不满地扫了我一眼，“你是在咒我找不到老婆吗？”
“我不是那个意思，就是想问问。别废话，有还是没有？”
“当然是……”他一顿，低头将碗里的汤喝干，这才看着我说，“没有啦！”
“我今天竟然碰到了两个，你说怪不怪。先说好，我可没有歧视人家。”
“两个男的？”
“对，都在为情所困呢。一个知道自己喜欢却不敢追求，还有一个连是不是喜欢都不知道，哎，青春呐！”
“说不定他们刚好是一对呢。”
“也有可能哦，都是打排球的。”
“排球？”
“这么说起来，你不是也打排球吗？！”我这才想起，“说不定你还认识他们呢！”
“有可能，他们长什么样子？”
我不想私下公开顾客的隐私，但耐不住及川纠缠，他又保证绝不外泄，便一五一十地告诉他了。不料那家伙听着听着，脸色越变越难看。
“及川，你怎么了？你认识这两人？”我问。
“不、不认识……”他使劲摇头。刚好碰到客人点餐，我就没和他说下去了。不经意瞟向他的时候，发现他正将头抵在桌前，双手捂脸，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。过了好一会，他才失魂落魄地站起来，回头跟我说了声“有事先走”，便脚步飞快地离开了。
这么急着去干嘛呢？我纳闷，马上又想到及川也是个排球少年啊，他也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和烦恼吧。
不过不用怕哦及川，回头我给你占卜一个，指条明路，很准的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