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瀚超/ABO】似是而非 7
何瀚x项允超
双总裁AO配意外怀孕炮友变真爱
修改了一下瀚总的第一反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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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、
项允超晕倒送院后，消息很快传到了何瀚处，彼时何瀚正坐在会议室听技术部汇报季度总结，因为内容乏味，他一边把玩着钢笔一边用手机看股市资讯，看到消息时手上动作一顿，笔同时掉到了桌上。
响亮的声音让整个会议室陷入平静。下属们面面相觑，不知哪里做错了。
“……没事。”何瀚道，“继续说。”
他关了手机，专心听完整场汇报，结束后才重新打开手机。消息来源是他从前的下属，离开何氏后进了天宇集团的总经办，是能近距离与项允超接触的人，他说项允超已经醒过来了，应该没太大问题。
何瀚想了一会，还是决定慰问一下以表合作伙伴的诚意，便通过微信发去一段中规中矩的问候。当然，发完其实就算慰问过了，何瀚却依旧盯着手机，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停留过久了。
三天后是他们约好的第二次合作会谈时间，这一次会议开在天宇，双方主要就价格你来我往，最终齐齐让步有所定夺。项允超在谈判桌上清晰伶俐、自信从容，除了脸色不太好之外，一点也不像晕倒入院过，何瀚都有点奇怪天宇是不是为了让他们放松戒备放了烟雾弹。
“何总，方便耽误你一会吗？”会议结束后，项允超拦下了他。
“什么事？”何瀚看了一下手表，下午约了经销商见面，还有一个半小时盈余，“要多久？”
“快的话就二十分钟吧。”项允超看着他道。
“好吧。”
何瀚让下属先行回去，本以为要在会议室接着说，却不料项允超领着他走向电梯，按了往下的按键。
“去哪？”
“私事，不太方便在公司说。”项允超笑笑，“放心，就几句话，不会拐了你的。”
他们很少会交流“私事”，大多数是在谈判桌或其他正式场合针尖对麦芒地谈公事，然后便是发情期默默解决生理问题，睡一张床不代表心灵相通，也没有那个必要。说起来那份协议也快要失效了，项允超难道是想找他续约？
在何瀚胡思乱想之际，项允超带他到了天宇对面的咖啡馆，工作日上午客人寥寥，他却还选了最隐秘的一个角落。靠窗，光线充足，何瀚这才发现，项允超苍白得像一张透光的白纸，隐隐描绘着从未见过的单薄脆弱。
“现在能说了吗？”何瀚问。时间已经过去十分钟，刚刚秘书发来微信说经销商可能提前会到。
“哦，是这样。”项允超道，“我是omega，你知道吧？”
“知道。”这不废话吗，都做多少次了。
“那两个月前，我们在xx酒店那晚，还记得吗？”
何瀚疑惑地盯着他，皱着眉问：“你说这个干什么？”
“就是还记得是吧，那我可说了，你准备好。”项允超露出一个难以言说的表情，有点无奈有点同情，却还带着一丝笑意。他尽力维持着从容平静的语气，双手却暗暗抓住了扶手上交错的藤条，指甲深深陷入幽黑的缝隙里。
“我怀孕了，是你的孩子。”
有人推开了咖啡馆的门，门铃“叮铃铃”地响起来，紧接着是裹满凉意的风涌入，利落地掀起留言墙上的标签纸，细小而尖锐的“哗啦”声顺着风灌入身体。
像是扶梯上的金属部件挨着铁柱滑落、或是用指甲去刮动崭新的书页，那声音在脑海里回响，越来越大。
周围的世界似被这声音搅弄，一下子变得支离破碎，好像碎掉的玻璃折射出不同的浮影，任各式各样的情绪宣泄、争诉。震惊、疑惑、不甘……还有喜悦。它们都是黑白的，只有对面的人浓墨重彩，是原本的颜色。
服务生放下一杯咖啡，何瀚低头看着，待那晃动的水面复归平静才抬起头来。世界总算恢复原样了。
“我还没说完，你坚不坚持得住？”见他这个样子，项允超还替他担心起来。
“不可能。”何瀚摇头，“虽然那次没戴套，可我也没进到生殖腔。”
项允超将医生的解释复述给他听，何瀚默了一会，道：“这就中了？没理由……”
得，项允超冷笑一声。
“信不信随你，我今天找你就两件事，一是告诉你，二是问你的意见，留下还是打掉。”
何瀚看着他，不能理解他怎么能这么平静。他们没有感情基础，不是合法伴侣，上床只因为各取所需的协议，更遑论日常针锋相对的关系，在这种情况下因意外诞生了一个孩子，任谁都没法接受吧？项允超的样子却像是在路边捡了十块钱来还给你，用平淡如水的眼神包裹住四仰八叉的事实。
“你还想留下？”
项允超目不转睛地望着何瀚，呆呆地默念了一下那个“还”字。他的心底泛着酸意，几乎要涌上眼底，却在半途干涸了。
是啊，他还想留下，真奇怪，为什么要留下。这个问题项允超有答案，可何瀚没有。此时此刻，即便何瀚问起，那个答案也无法说出口了——你原来对我有这种感情啊？那我是不是要配合你留下孩子？一想到何瀚会这般揣度，项允超便浑身发冷。
见项允超不语，何瀚又问：“为什么会告诉我？我以为你会自己处理掉，毕竟……”
“我们责任对半，所以你有知道和决定的权利。”项允超波澜不惊，双手却在膝上握拳，克制着真实的情绪，“打掉的话需要去民政局走流程，你得签字……反正你也不信，那找个时间去办了吧。”
何瀚虽然懵，听到这里却有点急了：“也不是不信……”
“信了，又如何？”
对呀，信了就要把孩子留下吗？项允超露出微弱的笑，好像早就认定他会做什么选择。这种眼神让他如芒刺在背、羞愧难当，可何瀚无法反驳。
何瀚想起了他早逝的母亲，那是他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人，自她离去后，他的世界便缺少了一块，再也无法弥补。他渴望亲情、奢求母爱，正因为这段悲伤的成长经历，他明白一个充满爱的家庭对孩子的成长有多重要。可他和项允超哪来的爱呀？
心脏微微发胀，好像有什么想法被压抑在黑暗的海面之下。可在它破冰之前，何瀚便开口了。
“……打掉吧。”
顿了顿，他声音放缓道：“这是我的意见，你呢？”
这是项允超第一次听到何瀚这么温柔地同他说话。他笑了笑，窗外的白光透洒在晶莹的眼眸上。
“那就打掉吧。”
tbc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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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慌，瀚总没这么渣，只是一时没hold住
下次更新是明天，我去看《心理罪》啦
